从头做起的父亲:推动古巴儿童早期发展

一位父亲学习如何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拥有最佳的生命开端

玛塔·洛佩兹·佛赛尔(Marta López Fesser)
爱德华多与大儿子阿德里安在一起
UNICEF Cuba/2017
02 八月 2017

古巴哈瓦那,2017年8月2日——当爱德华多(Eduardo)与妻子马吉莱斯(Margalys)决定要孩子时,他并不知道如何做一名父亲,但他有信心成为一名好父亲。他们一起参加了计划生育服务,并在怀孕后参加了产前课程。

当小阿德里安(Adrian)降生时,爱德华多就在医院,但他却无法进入产房与马吉莱斯分享这一幸福时刻。他说,医院不允许他这么做,可是他很想进去。尽管古巴法律规定男士可以进入产房,但很多医院的规定却并不允许,男性和女性也普遍都忽视了这项权利。

爱德华多也没有产假。2003年,古巴法律扩大了社会福利,在母亲产后假期12周之后,父母可以决定谁来照顾婴儿,直到婴儿满一周岁为止。然而,实际上很少有父母可以分享假期。爱德华多认为他并不十分了解产假和特定残疾假期的情况。

尽管存在这些根深蒂固的社会规则,爱德华多还是与妻子分担了所有初为父母的职责。从换尿布和洗衣服,到陪孩子玩耍或哄他入睡。“我们必须相互协作完成这些事情,否则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他说。
  

成长早期至关重要

在生命最开始的几年,儿童的大脑每秒钟能形成多达1000个神经元连接——这些连接就是构建他们未来的砖块。这些连接需要良好的营养、保护和关爱。父亲在孩子出生前、中、后期的参与可以长期提升孩子的奉献精神和责任感,这对他们会产生积极的影响。父亲更多地参与抚养,不仅有助于儿童早期发展,还能打破因为大男子主义观念和态度而长期存在的暴力循环。

根据宪法、法律和政策规定,古巴在所有职业和社会场合都严格奉行男女平等。古巴签署了《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1979年)、《儿童权利公约》(1989年)和《北京宣言》(1995年),公认男女平等,包括照顾和抚养儿童方面的共同责任。但是,文化形态和结构在权利享有和父母参与空间上仍然存在不平等。

一个小男孩在玩耍
UNICEF Cuba/2017 爱德华多看着自己5岁的儿子哈维尔玩耍。从最一开始,他就通过与妻子相互分担应尽的职责为孩子们做出男女之间平等地保持尊重、温和的关系的榜样。

“我们知道有的夫妻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分开了。最难的是你无法给孩子所需要的,因为你不明白他的想法。”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通过“教育你的孩子(Educa a tu Hijo)”儿童早期教育项目推动家长参与子女教育。参与该项目的孩子中有71%不到六岁。目前,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正在制定教育教学材料,旨在提高家长对每一阶段亲子关系的认识,包括他们的权利、可获得的服务,以及积极负责的家长对儿童发展所产生的直接影响。
  

克服新的障碍

在打破气球庆祝阿德里安一周岁生日聚会时,他们发现阿德里安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听不见。他很快就被确诊为失聪,然后开始参加一个专为患有听力障碍儿童开展的特殊治疗,直到5岁时他接受了耳蜗植入手术。

“当我们听到他失聪的消息时,我必须得坚强。”马吉莱斯说,“爱德华多崩溃了,我不得不劝他说:这是我们的儿子,他只有我们,他正在看着我们。我们彼此必须得坚强。”从那时起,马吉莱斯和爱德华多一直相互分担着父母应尽的职责:照顾、养育、教育和家务,并在照顾阿德里安时更需要尽心尽力。

阿德里安在10岁时转学到主流学校,但他仍然沉默内向。他渴望有一个小弟弟。两年后,哈维尔(Javier)出生了。在仅仅4个月大时,他同样被诊断为失聪。

“打击再次降临。你满怀热情地准备了故事和玩具,但却再次发现需要很久才能用得上。”爱德华多说,“我们知道有的夫妻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分开了。最难的是你无法给孩子所需要的,因为你不明白他的想法。”

教师和方法学家可以帮助儿童融入教育和社会环境中,因此他们的作用对于残疾儿童至关重要。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为古巴主流学校的教师提供培训,以便他们掌握必要的技术和教学工具来满足残疾儿童和青少年的特殊教育需求。

如今,在爱德华多和马吉莱斯的关怀、爱护和帮助下,阿德里安已经长成一个聪明的少年。他热爱数学和计算机,梦想成为一名计算机工程师。而5岁的哈维尔则是一个充满好奇心又自信的孩子,他的到来使得哥哥也变得活泼起来。爱德华多每天都会留出时间和哈维尔单独相处,他们带着小狗琳达一起散步。对于阿德里安,爱德华多努力帮助他完成数学和物理作业,可是他也承认这些作业对他来说越来越难了。

阿德里安和哈维尔也会帮忙做一些家务,比如打扫房间、做饭、洗盘子或洗衣服,这些事情是他们记事以来父亲一直在做的。如果父母之间平等地保持尊重、温和的关系,那么儿童便会内化形成男女平等的观念,并将这一观念传承下去。

除了他们所学到的与父母有关的一切之外,爱德华多和马吉莱斯还成功克服了阻碍孩子全面发展的障碍。虽然一开始一切都是新的,令他们感到不同于常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认识到自己也只是多样化社会中的一个普通家庭而已。